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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夠了朋友圈攝影展 只想為這些荒誕的照片點個贊

2016年10月10日 16:29 | 作者:劉清越 | 來源:VAR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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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食、美景、美人……相信十一假期里,你在胖圈已經(jīng)刷膩了那些靠美圖秀秀處理過了“秀曬炫”照片?;貧w苦逼的節(jié)后生活,小編還是覺得安利這些荒誕十足的寫實照,相信一定有不少表情是你現(xiàn)在的os(內(nèi)心)寫照。

演員與其背景的離異

正是荒誕感

——Albert Camus

攝影,是凝固世界的方式,照片的那個方框框,就是攝影師對現(xiàn)實截的屏。不管你信不信,方框中的畫面,真實地在發(fā)生,時間不會因為片刻的歡愉而停止流逝。翻過眼前的這一頁,又進入下一頁的不可預(yù)知,在時間面前,無助的人類無法擁有現(xiàn)實。好在我們還能擁有影像。

我們越來越頻繁地從現(xiàn)實中截取下的一個個方框,緊緊攥著這些定格在紙上的瞬間。而攝影卻依然是詭邪的,有的時候,面對眼前看到的一幀幀畫面,我們開始懷疑不會說謊的相機,我們開始不遠去相信相紙上顯現(xiàn)的圖像,我們開始質(zhì)疑真實。

加繆頹廢得太性感,你聽聽他說的:

“生活,就是撕裂本身”

“活著,帶著世界賦予我們的裂痕去生活”。

在加繆看來,人活著就是在對抗一種無意義,就是在對抗荒誕。

有些攝影師,就像加繆一樣,常人眼中的現(xiàn)實無法滿足他們心中的真實。既然真實無法被確切定義,既然我眼中的真實,顛覆著你眼中的真實,那就不如直面荒誕。

要提到戴安·阿勃絲(Diane Arbus, 1923-1971)的作品,首先蹦出腦海的應(yīng)該是這一張雙胞胎,緊接著,你就應(yīng)該把這位牛逼的女性攝影師和“荒誕”、“怪誕”、“驚悚”、“黑暗”這種比較cult的非主流標(biāo)簽聯(lián)系在一起了。

當(dāng)初我用戴安·阿勃絲的這張作品做了很久的頭像。雙胞胎和這樣的小孩在阿不思的作品中真已經(jīng)算太“漂亮”的了,是相對“悅目”的。我尤其喜歡這張里面的小男孩。阿勃絲在中央公園里看到了這個拿著玩具手榴彈、身材細長的小男孩。阿不思給他拍了很多張照片,這一張成為了阿勃絲的著名代表作之一。

阿勃絲捕捉到的其他幾幀畫面,就相對太日常、太“兒童攝影”了。只有這一張,小男孩的手指和神情都流露出一絲被激怒的狀態(tài),似乎就要抓狂。在我看來,這張照片看似簡單,但有著沖突性的元素,比如陽光普照的公園景觀,對比著小男孩面部類似“鬼臉”的表情和抽搐的手部動作;還有手里的玩具手榴彈(手榴彈。。。一個武器誒!不管怎么說還是略有恐怖氣息的。。。。。。)。小男孩似乎對眼前這個對她拍個沒完沒了的阿姨已經(jīng)不耐煩了,在拍攝過程中,可能淘氣地跑來跑去的,所以背帶褲的一根背帶也滑了下來。照片中的這位小男孩是網(wǎng)球運動員Sidney Wood的兒子Colin Wood,可見是個有點小身份的孩子。但在阿勃絲的鏡頭下,我們在看到兒童的淘氣搗蛋之余,也看到了一種少見的怪異。這種怪異感,也只有阿勃絲這樣愿意去捕捉荒誕的攝影師,才能在最平凡的日常中挖掘出來。

阿勃絲總是拍大臉。老大一張臉,就這樣防不勝防地突然被扔到了你的眼前。這些大臉要么在詭異地哭,要么在詭異地笑。或許照片中的人物并不覺得自己的裝扮和表情是詭異的,在人海中我們也不一定會經(jīng)常撞見這樣的人。但是阿勃絲看到了。這些苦苦笑笑讓人看了很不舒服的人可能是異裝癖、變性人,甚至是曾經(jīng)光芒萬丈的過氣明星或選美小姐,他們在阿勃絲的鏡頭里想必是挺高興的,因為和常人一樣,再非主流、再不堪的身份,都希望能接受到公正、平等的目光。

你看阿勃絲拍的這些人,在兒童上我們看不到天真和可愛;在青年上我們看不到活力和青春;在戀人身上我們看不到正常的甜蜜和情欲。你看那些神情和身體,你看那些裸露在鏡頭前讓人作嘔的贅肉。這些人物在習(xí)慣了美好的眼睛面前無疑是粗魯、丑陋和荒誕的。阿勃絲在告訴我們:現(xiàn)實生活中還有這樣活著的人。不管我們接受與否,這樣的人群真實地在我們看似美好的世界里,荒誕地活著。

阿勃絲的鏡頭總是對準(zhǔn)侏儒、智障、殘疾、變性這種非正常態(tài)的人。他們貧窮,身處社會最底層。而拍攝他們的阿勃絲卻是出身于紐約中產(chǎn)階級家庭的富家女。正是這些底層人的卑微,喚起了阿勃絲對出身富有的自卑,對于人的本來面目的渴求,以及對于苦難者的崇拜。阿勃絲將手中的相機視為進入社會邊緣人群的“執(zhí)照”,她認為,人常常要裝出一個正常的樣子讓別人了解,而別人卻往往看到你不正常的一面,那些畸形的人是畸形的,但卻是真實的畸形,是一種超然的常態(tài)。這種超然的常態(tài),構(gòu)成了我們現(xiàn)實世界最大的荒誕感。

前幾日,孤陋寡聞的我去美院看了羅杰·拜倫(Roger Ballen,1950-)看完被震驚到幾乎失眠。這個當(dāng)今世界最著名的攝影師。

特么之前都不知道

真的

我為自己感到羞恥

這種長法的大叔一看就知道肯定很有思想,很深刻。。。。。。這種長法的大叔一看就知道肯定很有思想,很深刻。。。。。。

拜倫最出名的不是這。。。(這怎么拍的?什么東西??)拜倫最出名的不是這。。。(這怎么拍的?什么東西??)

拜倫最出名的不是這。。。(這怎么拍的?什么東西??)拜倫最出名的不是這。。。(這怎么拍的?什么東西??)

曾學(xué)過心理學(xué)的拜倫認為,攝影是一個了解自我的方式,任何紀(jì)實攝影都是關(guān)于自我的,好照片之所以有永恒魅力,因為它們真正基于人類的心理,而非造就它們的歷史環(huán)境。拜倫最有名的那些照片都是他在南非拍的,他曾在約翰內(nèi)斯堡生活工作30多年。在南非,拜倫將鏡頭對準(zhǔn)了貧民窟里的白人。白人這個種族在拜倫的鏡頭下已完全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優(yōu)越性。他們生存在南非治安最差、死亡率最高的區(qū)域,是因種族隔離政策留下的遺民,已喪失昔日白人的特權(quán)許久。由于長期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,這些人出現(xiàn)了許多令人費解的行為,外貌也已變得十分怪異。

拜倫的作品大多都是黑白和正方形的。我們看這些照片中的人,還有出現(xiàn)在畫面中的那些動物、鐵絲、動物還有奇奇怪怪的道具,這一張照片就是被拜倫精心構(gòu)建和布置的一個“荒誕劇場”。照片無疑是擺拍出來的,這些人與物的組合在真實中不會發(fā)生,但作為觀者的我們在面對這樣的場景和人物,在驚異之余,產(chǎn)生一種令自己都覺得震驚的荒誕的真實感。因為你看這些怪異的人,他們游離、孤寂的生存狀態(tài)被表現(xiàn)得那么真實。我們看到的的確是一個充滿另類元素的劇場,而照片中的這些人卻似乎并不是在表演。借助拜倫精心構(gòu)建的場景和增添的道具,他們在這個正方形框框里告訴每一個人,他們的生活就是這樣的。對我們而言是荒誕與震驚,對他們而言,卻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常。

拜倫的照片都是黑白的。想象一下他的這些作品若換成彩色的,那會是什么觀感?彩色照片與真實世界的距離更近,我們會不斷地把眼前的照片和現(xiàn)實聯(lián)系在一起;而黑白照片,它們直接被剝離了現(xiàn)實的外衣,它們不假裝去模仿現(xiàn)實,以更直接地方式拉近我們與照片的距離,那種鮮明對比的黑白影調(diào),逼迫著我們?nèi)ソ邮芪覀儾辉敢饨邮艿挠|目驚心??窗輦惖臄z影,就像看一場戲劇,暫時與習(xí)以為常的現(xiàn)實世界相脫離;而看過之后,作品中的荒誕感就像劇場營造的“余音繞梁”,成為一種縈繞內(nèi)心的不安。在這種不安中,我們重新審視眼前的現(xiàn)實,再回想拜倫再現(xiàn)的畫面,之后淪陷于這個世界的荒誕。

生活的撕裂面

或許就是荒謬與痛苦的

去看到它們

然后做這荒誕世界的英雄

編輯:陳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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