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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廣場舞噪音引發(fā)糾紛頻頻上演 協(xié)商往往成罵戰(zhàn)
居民與舞者協(xié)商往往成罵戰(zhàn)鬧劇
因廣場舞噪音引發(fā)糾紛頻頻上演
□ 本報記者 趙麗
在北方某個小城市生活的程建生,房子前后各有一個小廣場,景色優(yōu)美適合養(yǎng)生。也正因如此,手機的鬧鐘功能幾乎從未使用。
每天早上6點,樓前小廣場準(zhǔn)時響起“精忠報國”的音樂,接著響起陣陣有力的扇子聲。用程建生的話來說,這是要給他打足一天好好工作的“雞血”。
幾乎同一時間,樓后的小廣場也不甘示弱地傳來了中老年廣播體操的音樂。
到了傍晚時分,一群大媽則準(zhǔn)時出現(xiàn)在程建生家樓前的空地上。她們伴著激情歌曲,動作一致地抬手轉(zhuǎn)身。程建生很是反感:“她們剝奪了我安靜看晚霞的權(quán)利?!?/p>
即使是通過微信的語音功能,但程建生的苦惱與無奈還是順著網(wǎng)絡(luò)毫不掩飾地傳遞到記者耳中,“每個人都有可能被廣場舞困擾,但沖突起來對雙方都有傷害”。
同樣遭遇廣場舞煩惱的還有李曉娟。一年前,李曉娟辭職回家考研。然而,就在她焦頭爛額地刷題時,廣場舞激昂的音樂傳了進來。
起初,李曉娟試圖交涉。她下樓和跳舞的大媽協(xié)商,希望對方能把音樂聲音調(diào)小點,“她沒正臉看我,說‘你把窗子關(guān)了不就小聲了’。我當(dāng)時就懵了,竟無語凝噎。然后看著她把聲音調(diào)小,我也就算了,說了聲‘謝謝’上樓回家”。
沒料想,第二天,廣場舞的聲音又回到了當(dāng)初的音量。李曉娟又跑到樓下,“我和她們解釋了原因,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。她們看了看我,沒說話,音樂又關(guān)小了一點,于是我又上樓回家了”。
第三次、第四次、第五次……漸漸地,李曉娟都不想下樓了,直接在窗口向下喊,“聲音要大到類似咆哮,因為不咆哮不帶怒氣,就會被直接無視”。
“接下來,同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是精確回放。”李曉娟無奈地說,她后來煩了,戴上隔音耳麥關(guān)上窗子,但還是能聽到廣場舞的音樂聲。
一個多月后,居住在李曉娟樓下的鄰居也“忍無可忍”,因為鄰居的兒子上初三,需要安靜學(xué)習(xí)。
接下來發(fā)生的事情,用李曉娟的話來說,就是一場“居民區(qū)世紀大戰(zhàn)之嘴炮斗”。
“吵得面紅耳赤,結(jié)果是接下來的幾天沒跳廣場舞了。”李曉娟說,可是好景不長,幾天之后,廣場舞的音樂卷土重來,而且有更甚之勢。
這次,李曉娟決定再次單槍匹馬前去理論。
“你要么小點聲,要么換地方,不然我報警了!”
“你報什么?”
“報警!”
“你報吧,看誰敢抓我們?!?/p>
隨即,李曉娟報警。
“在等民警來的時候,我被圍攻,諸如‘你家不用電視啊’‘這也算吵’‘你搬家好了,搬別墅去’‘你不講道理’‘對老人這樣還報警,你沒素質(zhì)’等,不絕于耳。”李曉娟回憶說,“協(xié)警趕到后一直勸我,那幾位大媽見狀越戰(zhàn)越勇。之后,我被暗示向那些大媽道歉,居委會和物業(yè)也被扯了進來。”
按照李曉娟的想法,道歉可以,但底線不能動,所以表示“換個時間、換個位置或者聲音小點都行”。
“誰知道,我剛說完,她們那邊就炸了,說‘我想啥時候跳就啥時候跳’‘換位置,摔倒你賠錢’等。”李曉娟說,最后只能不歡而散。
程建生的遭遇幾乎如出一轍。
在小區(qū)空地跳廣場舞的大媽認為,來提意見的程建生就是“砸場子”的。每次理論都是一番激烈交鋒,雙方互不相讓,辱罵聲、呼喊聲夾雜在舞曲里,“簡直就是一場鬧劇”。最后,不歡而散,各自悻悻而走。
“不堪入耳、不堪入目?!背探ㄉ辉高^多提起當(dāng)時的場面,“都是有一定文化的人,這種事太丟人?!?/p>
跳廣場舞,不僅因噪音引發(fā)居民與跳舞者的沖突,因為場地有限,廣場舞隊伍之間還可能發(fā)生糾紛。
在一條狹窄的街道上,兩隊來跳廣場舞的大媽因為場地爭執(zhí)起來,雙方各不相讓,爭吵得面紅耳赤,甚至互相推搡,眼看就要動起手來。這樣的情景,近年來并不鮮見。
“都是當(dāng)爺爺奶奶的人了,還在大街上因為這些小事大打出手。”曾經(jīng)親眼目睹此類糾紛的北京市民林峰西搖搖頭說,“就不能體面地跳支舞嗎?真是既可悲又可笑。大媽們有自身的問題,但這更加考驗政府的管理智慧。”
采訪結(jié)束時,李曉娟給記者發(fā)來一條微信:難道資源有限,就要按“鬧”分配?
編輯:曾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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