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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最后的巫師獵人》東方魔幻缺位的時間硬漢

2016年01月19日 10:44 | 來源:京華時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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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很多人都和我一樣,都不自覺地把范·迪塞爾的《最后的巫師獵人》當做《速度與激情》外掛版來看的,中間不免還有些悵然若失,感嘆受不死之身詛咒的若是保羅·沃克那該多好。

影片構架與我參與策劃的新版《倩女幽魂》很像,都有一個高潮式開篇大戰(zhàn)作為故事前情,并留下可以生發(fā)一系列新故事的火種,后續(xù)故事則以主人公找尋某種記憶為粘結劑,一步步將人物引回到最初的原點,最后在開篇大戰(zhàn)的輪回中演繹出另一版新結局。不幸的是,新《倩女幽魂》在創(chuàng)作過程中走失了,在市場中淪為無足掛齒的塵埃。這種以一場高潮大戰(zhàn)開局的設計并非我們的專利,信樂團演唱歌曲《死了都要愛》也都是此種邏輯,不管三七二十一,上來先用一個高潮快速撩撥起你的情緒,然后在降壓的過程中一點點找補與平撫,并重新蓄積新一輪情緒攻勢。

巫師題材是西方魔幻的傳統(tǒng)科目,要說起這魔幻血統(tǒng),我們在人家那里抽取的顯然要比人家向我借鑒的多。若干年前,《畫皮》出于審查風險,開啟了以妖異為主訴的東方新魔幻之旅,之后的《倩女幽魂》《畫皮2》《白蛇傳說》都是循著這個軌道滑行。此中的妖異,尤其是狐妖系,與西方傳統(tǒng)魔幻中的女巫對位,而范·迪塞爾化身的巫師獵人,則與甄子丹為代表的獵妖師類同,妖狐和人類之間的相愛相殺,跟女巫與人類的不可調和相當。話說回來,在電影之外,我們傳統(tǒng)文化中的魔幻或妖異元素豐饒得很,遠比西方世界要來得五彩斑斕,只是我們的電影藝術起步較晚,讓西方人在影像開發(fā)方面占得先機。

與我們《畫皮》中為情遠遁的龐勇和新版《倩女幽魂》中為情困頓黑山的燕赤霞不同,范·迪塞爾化身的卡爾德雖也有喪親的痛楚,但他并不苦情,基本還是在他的硬漢路徑上奔跑。這也許跟時間有關。獵妖師龐勇和燕赤霞畢竟是人類中的一支,深受人生苦短的困擾,巫師獵人卡爾德則是不死之身,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藥,活了800年的時間硬漢,再多的苦痛早已自愈。話說開篇這女巫咒他不死,本想讓他深陷思念親人的苦海,結果走得太匆忙了,忘了給卡爾德扎上情花之毒,讓這小子逍遙了800年,煉就成時間硬漢。在電影里讓一個人活上幾百年并不稀奇,大衛(wèi)·李·史密斯更甚,他在《這個男人來自地球》中活了14000年,為我們串起了整個人類歷史。當然,世間沒有永遠的福利,前提是你得納稅,你得付出,尤其是宿敵女巫給你的不死之身,肯定不會白給。

《最后的巫師獵人》格局有限,體量與獅門旗下胞兄《屠魔戰(zhàn)士》相當,兩片對特效渲染的依賴都不小,帶來視覺沖擊的同時,也有一定的口味挑戰(zhàn)性,如果你對這類暗黑風格情有獨鐘,不妨拉上男票夜間觀賞?!吨腑h(huán)王》和《哈利·波特》系列之后,西方魔幻進入小年,此間該是東方魔幻修煉成精的契機。國產片《捉妖師》和《尋龍訣》先后引爆,接下來還有《三打白骨精》和《美人魚》要弓滿待發(fā)。國產票房炸裂固然是好,但不可忽視的一個景象是,魔幻妖風乍起,獨缺少范·迪塞爾這類時間硬漢。

(曾念群)


編輯:劉文俊

關鍵詞:《最后的巫師獵人》 東方魔幻缺位 范·迪塞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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